在江夏和彼得背着包利用着玻璃窗高度的死角要弯着腰走到另一侧窗户的时候,他们听见了本应该已经晕过去的老爷爷的慢吞吞的声音:“我告诉过你的,年轻人,这份工作可不容易。”

江夏回头,发现老爷爷还闭着眼睛,保持着装死的姿势蜷缩在墙角。

江夏:“……”

“其实我不会和你抢工作的,爷爷。”

*

废弃的地下车库里,一盏灯也没有,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这个车库许久没有车辆进出使用,平日里只有一些小孩来车库口玩游戏,还停在里头的车大多是老掉牙的款式,车主也不知道在哪了,车上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到处都灰扑扑的。

江夏和彼得躲在一辆脏黄色的汽车后,他们警惕地听着车库中传来的的任何一点声响,直到许久之后,他们都没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才舒缓过神,放松下来。

“看上去我们已经安全了。”彼得在黑暗中小声说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你要不要,嗯,去我家休息?”

该死的,这听起来很像某种轻浮的搭讪,彼得自暴自弃地想,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江夏家已经不安全了,她需要一个别的地方休息一下,毕竟明天还要上课呢。

江夏没有误会,她当然知道彼得是个多么可靠的朋友。

她想起还在史莱姆肚子里的监听器,鼓起脸颊,有些愤怒道:“我不认为除了大战外我显露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又想到被绑架的时候解释不清的子弹,顿了顿,“如果以前有不对劲的地方,也不应该现在才下手。”

而在纽约大战里她这么热心帮助,几度为了救人出生入死,换来的是一言不发的监听和子弹?

她微微抿着嘴,江夏除了愤怒,还有些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