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有些费解。

“或许是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彼得耸耸肩,“而且,”他有些迟疑地说:“佩雷斯今年的作品,我似乎不是很乐意去直视。”

“不是不好,而是看见之后下意识地在逃避。”彼得搓搓手臂,他觉得自己的汗毛有点要竖起来了,“你真的能一直盯着它并且觉得它很好看吗?”

江夏把画面调的更近一些,她看见妮可所画的破碎的花瓶是蓝色的,就像是那种冰裂纹的瓷器,花瓶的底部还是完整的又一小块一小块碎片拼接而来,越到瓶口的位置,碎片飞溅,就像是蓝色的涓涓细流被泼洒出去的弧度,而大朵的向日葵挨挨挤挤地被摆在一起,每一朵都争先恐后地朝着画面外地方向展示自己,就像是要逃离桎梏。

“当然,而且她把这花画活了!”江夏感叹,“……愤怒与绝望就像花瓶中的向日葵,而花瓶已经无法阻挡泄洪般喷涌而出的情绪。”

“她在求救。”江夏不由得有些悲伤。

但是没有人能看出来,因为没有人敢直视那蓬勃又狰狞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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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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