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太好了,好到不像真的。这些一定是发生在我大脑里的事,我一准喝毒药把脑袋喝坏了。”

“当然是发生在你脑子里的事了,小可爱。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不是真的啊。”林赛煽情地说。

雷古勒斯不予理会。她下了床,朝寝室的门走过去。一个枕头从背后砸到她的肩膀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你总是对让自己好过的选项视而不见?”她回过头,林赛坐在床上两手揪着床单,看起来快哭了。

“我猜,”她说,“大概因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非走不可吗?”泪水干涸在那张脸上。

“是的。”顿了顿,她复又补上一句,“是的,甜心。”这是林赛的用语,雷古勒斯用这个来向她表示所说的属于自己能给出最诚实的回答。

“哼,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说保有良心的人才残忍。你明明可以撒谎、欺骗,编些漂亮话出来让我开心点,可你偏不。”混血女孩没了表情。“从这扇门是出不去的。”

“那我要怎么回去?”

“可能得让我掐死你之类的。”

“原来如此,一报还一报。”雷古勒斯点点头,“很公平——考虑下把你的延长美甲卸掉吗?”

她不假思索地答道:“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