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阿德莉?”罗莎德琳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到她的脸蛋,任何人都会觉得混乱……为什么有人跨越几十年仍旧保持原貌?为什么她还活着?
“我……在检查大门是否关好。”阿德莉平静呼吸,直至现在,她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她,她是罗莎德琳本人呢?还是与她相似的人而已?
她的手用力攥紧了阿德莉的肩膀,表情逐渐扭曲了:“告诉我,刚才把信交给了谁?”
阿德莉惊讶且恐惧,但还是尽可能镇定的说:“信使,给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寄了一点钱。”
她捏着她肩膀的手放松了,轻飘飘说了一句:“是吗?”阿德莉如释重负,转眼间她的左手紧紧夹住她的脸颊,右手快准狠的给了阿德莉一巴掌,耳晕目眩间她又来了一耳光,打得她头冒金星为止,她才说:“撒谎。信送给谁的?”
阿德莉说:“不知道你是谁,这样侮辱人!哪怕是我也不能忍受这种侮辱,你跟我非亲非故,也非主仆,没有这样的资格命令我。”
罗莎德琳笑:“阿德莉,时间那么久,久得你连我都不认识啦?”
阿德莉一瞬间恐惧得几乎停止了呼吸。
她说:“你服侍我那么多年,真的忘了我的脸吗?从三十七年前我来到伦敦,就是你在服侍我,三十三年前,我差点绞死偷东西的侍女也是你拦下的,三十年前父亲偷看我洗漱时也是你在服侍,我三次婚姻你都紧紧跟在我身边,我死前都还是你在服侍……告诉我,阿德莉,你敢说,你忘记了我的脸?”
阿德莉退后:“你真是罗莎德琳?死人从地底复活了!你想向谁复仇?啊,饶了我们吧,上将已经死了整整三十年,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解恨了!勋爵更是已经半截入土,饶了他们,回你该去的地方里去吧!你的仇恨会毁了现有的幸福,也不会让你得到什么,你想想你的女儿和儿子,哈利和罗莎……”
罗莎德琳笑了:“首先,我不在乎他们几个,其次,你现在面对的正是我女儿的身体,最后……我知道你写信送给了我的儿子,你疑心他父亲已遭遇不测,于是往外搬救兵,对吗?阿德莉,我生的儿子,我会不知道怎么摆平吗?如果我是你,该先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