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说过规避死亡风险这种事情,但也只是口嗨而已!因为天海麦知道琴酒根本不可能这么做,如果他想,他早就得手了。
而现在,天海麦看到了银发的死神正在她的面前,无声地露出那张张狂的笑容。
一刹那间,她好像害怕着,但同时又兴奋着,本能地想要反击,只要在一瞬间,天海麦就可以用小腿扭断他的脖子!
但是他是琴酒,他曾教她如何从野兽变成人类,如何开口说话,如何……
过往的种种回忆在她脑海间。
如果有人这么对她,对于一般人,她会在瞬间内让他们哭着跪下,但对于琴酒……她克制住了在刹那间反抗的本能。
是盲目的信任。
天海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疯,根据他此刻的行为,她觉得琴酒的状态和她有关。她的一只手垂在地上,另一只手抬起来了,摸上了他的脸……
你失控了,我亲爱的。
琴酒的神情十分地冷漠,墨绿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天海麦此时的样子,前所未有的狼狈不堪。
她的脑子说:你应该扯出个笑容来安慰他。天海麦试着去做了,但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她丑陋的,狰狞的,不断涨红发紫的脸,和他不断用力的那只手。
天海麦仿佛还能隔着皮手套感受到他手上常年握木仓的薄茧,这根本不可能,她甚至产生了幻触。
天海麦不知道她的意识还能坚持多久。
也许下一秒,她将马上离开这个世界。
天海麦又开始疑惑,为什么她的意识如此的漫长?
他不应该是一击毙命,不给猎物留有缓冲时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