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花,想说些什么,眼风一扫看清了花束的具体模样,脱口而出:「这花是……」
「是『白兰』喔。」白兰笑得像朵花似的,「很好看吧,『白兰』。」
深海光流:「……」
嗯,其实她知道。毕竟虽然不是什么花匠,但作为一个能把火山矽肺症学名倒背如流的硬核理科天才,深海光流对辨别基本植物花种这种几乎算是常识的事情还是很信手拈来的。
不过,这种煞风景的话不应该在这个情况下说出口。这件事她姑且还是知道的。
现在的情况下,适合的应对应该是……
「……嗯。」深海光流手里握着花束,却没有看着花束,而是直视着白兰的脸,「很好看。」
她顺着对方的意,清冷的嗓音放缓放轻,一贯冷漠的声线硬是透出了一点不同的温度。
那微妙的区别就仿佛春寒料峭时,穿过厚重云层透出的一束阳光,蓦地兜头一照,便察觉冬日渐去,暖意遂生。
「真的,开得很好看。」
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似乎有点愣神的白兰的手。后者看着少女那毫无波澜的模样,脑海中却浮现了记忆中女孩的面容。
「虽然不是因为拍拍所以治疗好……不过,我遵照约定把你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