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这几年得名师教导,又得平安州下来的兵士言传身教,相当于理论与实践结合的学习方法,其进步速度与专心读书不可同日而语。

别看贾琏不过二十郎当岁,又是初次领兵,倒也稳健。奔袭到司徒砾后方后,不见柳茂部和贾赦部的身影,且队伍人数占劣,人困马乏。便下令先寻有依托之地列阵警戒,修整队伍。

自己则与晁和等人商议。

贾琏道:“晁先生,我们一路南下虽然顺遂,但司徒砾或许还防备着北狄残部,路上留有探子。我们奔袭他后方,恐怕司徒砾部已经知道了,现在他以逸待劳,我们直接出击,反而不利。”

晁和道:“公子此言极是。”但并未往下接话了。

贾琏初次领兵,若是自己介入太多,一来不利于贾琏树立在军中的威信;二来也不利于贾琏的成长。晁和现在已经隐隐有了感觉,自家王爷仿佛有个宏大的计划,那么公子必须尽快成长起来。

只听贾琏指着堪舆图继续道:“司徒砾部有许多北狄兵士,现在尚未完全归心。这里离平安州不远,若是能联系平安州,夹击司徒砾,司徒砾部便是人马充足,也必败无疑。只是要从这里联系平安州,边许绕过司徒砾的营地,还需穿过司徒砾部的防线,并不容易。”

晁和听得心下大慰,不负王爷这些年的培养,公子越来越有独当一面的样子,出言提醒道:“平安州节度使亦有探子,且平安关居高临下,若是咱们这里打起来,平安州亦会得到消息。”

自然,这只是第一层面的。所谓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其实便是看能将所有条件都考虑到,能够思虑多周全。

贾琏却摇头道:“然而即便是谭将军探得司徒砾后方受了袭击,亦无法判断是北狄内讧还是因为别的。若是谭将军是个谨慎人,不会轻易出击。还是得设法与谭将军联络才好。”

说完,贾琏背了自己的射日弓道:“晁先生,我们出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