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心甘情愿毁掉自己,也要这样做呢?”

她反问道。

“难道少年心性,不都是一腔意气在决定吗?难道你不是吗?”

“我可以理解那些因为仇恨而杀戮的人,因为杀掉某个人已经高于了他们自我本身存在的意义。”哈莉回答。

“可我没必要为这种烂人毁掉我的一生,也许,你们会说……我是不够恨他。如果要举例伏地魔,好吧,的确如此。可是如果不充分的仇恨也可以支撑一个人一时意气用事去杀人,那被毁掉的同时还有我自己。”

她看着面前远比她成熟,也比她经历了更多世事的女性长辈。

此时那些稍显青涩的磕绊和羞涩已完全褪去,她看着一个远比她年长的成年人,然而对话却是平等且坦诚的。

“真的穆迪被授予使用不可饶恕咒的权利,但他为什么几乎从来都不用,难道是那些食死徒不该死吗?”

“不。”

她给出答案。

“是因为坏人需要用死亡来结束罪孽,但我们不能为了结束恨意而沾染罪孽。”

“是因为,我们不能杀。”

于是答案水落石出。

不是不想,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愿。

是不能。

是在一切的最前面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是一个灵魂的堕落不应该以另一个灵魂的堕落作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