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先生让你在治疗室里留一晚,我带你去看看地方。”
想起那个被集体欺凌的金发女孩,修女在悲悯的心情上又多加了点别的什么——咖啡女士不久之后就要莅临,真希望她能在此之前恢复健康。
不然的话,经济状况窘迫的布鲁斯孤儿院很可能会在春天来临前彻底关闭。
“好的,女士。”
小爱丽丝放下手里的工具,擦干双手跟在修女身后。走过能踏出回音的连廊,通体落地玻璃花窗在她身上洒下一片又一片缤纷但冰冷的色彩。
一直走到底端,修女握紧生锈的圆形黄铜把手拉开门。这会儿屋子里除了伤员外,就只剩下德纳尔神父,还有孤儿院的负责人。
“很抱歉打扰了您的谈话,先生。我把这孩子带过来了。”
修女弯了下腰,退出房间站在走廊上,戴着单片眼镜的瘦高中年男人垂下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抬起头,维尔根特小姐。”
“是,先生。”
这就是最后那个做出决定的声音,小爱丽丝听从要求抬头向上看去,碰触到一片晦涩的蔚蓝。
他穿着考究的手工西装,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硕大的祖母绿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