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刚结婚的新娘子似的捂住脸颊,被女儿哄回房穿衣服。岛国的气候确实要比德国更温暖,当然了,也许是因为春天已经到来的缘故,但也不能光着身子出现在卧室以外的地方。
手忙脚乱好歹劝大爱丽丝穿了件睡衣,小爱丽丝当着保镖兼保姆兼看守的面向母亲介绍这位“父亲雇来的帮佣”:“森先生怕您辛苦呦,专门请人来做家务。”
“是吗?我就知道,林太郎他绝对不会辜负我。他工作一定很辛苦,上次就是,一下子瘦了好多。哎呀,我该怎么办,我要为他做些什么?”
她抓着发梢在屋子里团团转,满心满眼想得都是不见踪影的恋人。
中年妇女束手站着看大爱丽丝满屋子走来走去,全盘接受让人哭笑不得的设定。这孩子只是竭尽全力想要维系住家庭的稳定而已,谁也不能说她做错了什么。
无论说谎还是欺诈,她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陪着精神失常的母亲一起臆想出一个并不存在的父亲。
对此内务省表示喜闻乐见——虽然大爱丽丝·维尔根特精神失常,她的女儿却正常的不得了,半点不耽误拿来使用。再说了,重视家庭和亲人才好哇,不但能从侧面证实小爱丽丝不像她父亲那么危险,而且扣住了母亲,幼崽还能跑吗?
早餐结束,大爱丽丝回楼上唱歌跳舞看书发呆,小爱丽丝留在厨房帮忙顺便偷吃。她才刚满十一岁,正是胃口好的时候。
“我姓椎名,你就这么喊。”
幸亏这孩子可以磕磕绊绊的用日语和人说话,总算能交流。虽然她母亲懵懂犹如稚童,倒也还能在她的帮助下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