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明天做芒果生奶油卷。”

晚餐在一片寂静中结束,大爱丽丝同样喝下特质饮料,打着哈欠被女儿哄去刷牙洗脸,然后睡觉——她没有为母亲更换睡衣,而是从衣橱里找了件买回来就没有穿过的裙子给她换上:“睡吧,晚安,亲爱的。”

“晚安,林太郎。”大爱丽丝蹭蹭枕头,笑得温柔甜蜜。

椎名站在一层侧耳倾听:维尔根特母女上楼后走进同一间卧室,没有谁再重新走出来。看来镇静剂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她终于安心,拿起通讯器发出一切如常的消息。

“呼哈……”

也许是寂静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她忽然觉得身体沉重精神倦怠,好困……

半小时后,大爱丽丝的卧室门被人推开,森由纪面无表情来到一楼客厅,垂下眼睛看着椎名倒伏在沙发上陷入昏迷。

黑手党的行动不会有多文雅,如果把她扔在这里不管,明天内务省殉职名单上大概就会多添个名字——柔软的毛线外套,温暖的怀抱,甜蜜的点心,热乎乎的饮料,她闭上眼睛,重新睁开,黑暗之中紫色眸子隐隐透出些许猩红。

女孩子站了一会儿,无声叹息。

最终她伸出手将椎名从沙发上拖下来,一路拖到面积最为狭小的卫生间藏好。又怕她着凉似的翻出毯子覆盖在保镖兼保姆兼看守身上,打开洗手的水龙头,抽出排水软管,任由冷水慢慢浸透纺织物。

时针逐渐越过十一指向十二,离开的时候到了,为期不到一年的平静生活宣告结束。

窗外闪过淡金色,森由纪转身回到母亲身边守着她——至于说如何躲避监控设备,那不是该她头疼操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