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意识到好像暴露了什么,像只碰到盐的蜗牛迅速缩回壳里。

“看来禅院家好事将近,我们该提前准备贺礼了。”

加茂族长举着酒杯似笑非笑,五条家主还是个手无实权的孩子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在场就只有他能这么和禅院直毘人说话。

对于这种数十年如一日的试探,禅院族长应付的得心应手:“孩子们的事,就跟小猫小狗凑一块似的,好几天坏几天,且随他们去。”

言语间亲昵和蔼,真就像是对那女孩子普通人的身份毫无芥蒂。

装给谁看呢。

加茂族长在心底冷哼。

都说御三家互相扶持又相爱相杀的共同存在了千八百年,谁不知道谁的底细。五条也好,禅院也好,只是明面上遵守法律没有侍妾侧室之流,实际上呢?一个从附庸家族挑选了满院子“侍女”预备着,一个祖传的要派同族女孩去“服侍”嫡子,除了名头好听,内里全都一样换汤不换药。

要不是禅院家祖宗不争气出了个咒术师里的败类,断断不至于被人总拿这件事当靶子议论。

想到这里,他越过庭院看向自家女眷聚集的地方,侧室低头谦卑的跪在正室夫人身边,彼此间进退对话的动作仿佛预演过无数遍,精准到几乎能用尺子去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