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我也没得选,从自己的后腰处摸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比划了半晌,最后咬咬牙,划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一阵刺痛过后,鲜红的血液带着一股清香从我手腕伤处喷涌而出,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赶紧把抬手把血口子送到他干裂的唇边。
因为血是热的,又有血压存在,本来昏迷中的少年开始无意识的吞咽着口中腥咸的解药。
估摸着量差不多了之后,我赶紧给自己胳膊来了两针,止住了血。
晃晃脑袋,有点晕,我使劲闭了闭眼,感觉眼前发黑的症状不是很严重,便也没去在意,弯腰使劲扶起面色已经不再青紫的斑,把他搭在‘胡萝卜’的背上。
天色昏暗,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我回想了一下最近的医馆位置,便牵着胡萝卜往那里走去。
胡萝卜背上的斑少年还浑身是血,我只能随便从自己的家当里翻出来一张黑色的斗篷,把他包了个严实。
也托斗篷的福,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一人一驴以及驴背上疑似粮食口袋的不明物体。
很快便到了医馆,医馆的大夫是个白胡子的老头儿,满脸皱纹,牙齿漏风,头发都稀稀落落的没几根。看见我带着个明显受伤不轻的少年来这里求医,老头儿摸着胡子,笑的意味深长。
“想让我救他也没有问题,不过阿千你能给我什么报酬呢?”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斑搬到床上,闻言思考了一下,回了一句,“……钱?”
“不需要,老头儿我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