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吗?”我笑着看他们,“万一某天,在棋局布完、棋子归位之前,你们所全身心依赖的意志,所有白绝的大脑——斑他支撑不下去了呢?到那时,你们多少年的心血,可就要付诸东流了。”

“……”

“斑确实曾经惊才绝艳,甚至一度实力强大到让整个忍界震颤。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伸手,示意他们看身后的斑,他正侧躺在那里安静地睡着,因为背后连接着管道,甚至都无法自如的翻身,按捺住心底难以抑制的酸涩,我看着他们,“你们觉得,现在的斑,还能够坚持多久?”

“嗬嗬嗬……您太小瞧他了……”绝低低的笑了起来,似乎很相信斑,“他早已为之后的一切铺好路,只待最后一颗棋子归位,他就能静静地等待着所有事情按照他所期待的那样发生……”

“最后一颗棋子?”

“对,可以代替斑,一直活跃在这个忍界中的棋子。”绝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第一个映入我脑海的,竟然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整个右半边都是与绝一样白到吓人的颜色,还有一道一道像年轮一样的痕迹,露出的血色右眼中是风车状的黑色花纹,内里充满了绝望与悲伤。

带土……

我闭了闭眼睛,将脑海中几乎融于黑暗中的身影与整天“姑姑姑姑”叫着我的那个孩子分隔开。

不可以啊。

哪怕是斑,也不可以让那个孩子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