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些奇怪,啊,原来是在病院,难怪这么浓烈的消毒水味。模糊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就像在本来的马赛克上又加了一层磨砂玻璃。

眼前晃动的人影,耳中杂乱的声音,一切都迅速远去,然后重归黑暗与宁静。

……

再次睁开眼睛时,视线中磨砂玻璃变成了黑的,眼中只有一点点光亮,勉强能证明我是睁着眼睛的。这次身边的人换了,换成了一个小孩子。

摸到他柔软的头发时,我便认出来了,“鼬?好久不见啊。”

笑着打了声招呼,却完全没有收到相应的效果。

鼬也和卡卡西一样毛病,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也不知他在我床边呆了多久,才会困顿到趴着就能睡着,也亏了他睡着,我才能摸到那一头遗传自美琴的柔软头毛。

我叹了口气,“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爱说话了呢?只有我自己嘟嘟囔囔的,像自言自语,很奇怪的。”

鼬倒是比卡卡西听话的多,听我说希望他多说话,他便开口,用尚还稚嫩的声音跟我讲起了最近的事情,“前几天,我和母亲离开之后没多久,我想起忍具包忘记带走了,跑回来就再没看见你。”

声音很平静,我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糟糕啊,忘记这件事情了。

然而鼬似乎并没有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或者说,他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许久,才道,“我以为你心里会很有数的。”

“……”啊,本来应该是有数的,但谁都会有冲动的时候,可以理解的。

“我问过卡卡西前辈了,他在村外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