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澄月注视着的月见山花子,手指在不自觉地捏着衣角,虽然面色如常,显得从容镇静,但她在回答澄月的话的时候,眼神向左上瞥了一眼,明显在心虚说谎。
没有遗漏掉月见山花子微表情的澄月,轻轻一笑,“我想你是知道的对吗?”
月见山花子抿着唇,摇了摇头道:“不,我不知道。”她的神情依旧在躲闪,但是已经不再抵抗,心理防线已经可以一击即破。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你如果不知道,北村夏奈就不会写信给你,说‘那件事被他知道了’,还让你救救她,一般人告诉别人什么信息的时候,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不是应该写明情况吗?”澄月语气严肃了起来,“你知道你现在隐瞒着,叫做什么吗?”
澄月很气恼,在她心中北村夏奈应该已经不在了,那么被牵扯进这个案子中的人,也太多了,如果不赶紧将事情弄个清楚,还要有多少人遭殃?不仅是他们对策室的普通警官,如果涉及得再深,工藤新一也卷了进来,那就不是小事情了。
月见山花子被澄月逼问得瑟瑟发抖,登时看向了工藤新一道:“工藤先生,我将案子委托给你,是因为相信你的能力,你有资格帮我调查出事情,并且应该为此保守秘密,你现在让别人这样对待我,是你的职业素养吗?”
“这……”工藤新一看向了月见山花子,神情严肃且冷静道:“我觉得深谷小姐说得很有道理,如果你不知情,那么北村小姐会在信件中讲个明白,既然只写了让你救她,那么就代表着你知情,甚至就是那个事情的参与者,你现在赶紧说了,还不会太有麻烦!”
澄月看了一眼工藤接话道:“你如果不说,那么找到北村夏奈后,得知发生了什么,那么事情再曝光,你就错过了最佳时机了。月见山小姐,你现在这个工作来得很不容易吧?万一要是被领导知道,你卷入了什么案件中,甚至犯下了什么案件,你说你会怎么样?还保不保得住你的工作呢?”
与工藤新一此时尚是月见山的侦探,说话比较委婉不同,澄月此时已经是相当不客气,她知道月见山花子的痛点是什么,所以可以一捏一个准。家境并不好的月见山,很早就出来混生活,她现在的这份工作来得非常不容易,她赌不起,因为她失去工作后将没有任何办法生存。
澄月的威胁果然奏效,听了这话月见山花子一下子捏紧了拳头,将头垂得更低,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好,我说……夏奈说得那件事,我的确清楚,那件事指得是我与她一起拿来了一样东西。”
“拿?”工藤新一捕捉到字眼,挑眉问道:“你确定是拿?”
工藤新一觉得有些讽刺,他也想不到,自己会承接了这样一个案子。明明是委托人,现在却是变成了嫌疑人。
“好吧,是偷……我们一起到小野君家偷来了一样东西。”月见山缠绕着自己的手指,“我少年的时候混生活,对开锁比较在行,那天夏奈黑入了小野君公寓大楼的监控,我利用自己的开锁技能,让夏奈好摸黑潜入小野君的家,取走了他的东西。”
“入室盗窃啊……”工藤新一沉吟起来,语气严肃地问道:“你偷走了什么东西?”
月见山花子彻底不抬头了,半晌才慢慢说道:“偷走了小野君的樱花徽章。”
“什么?”澄月听闻后,流露出来做震惊之色,瞪大了眼睛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头偷走得她的徽章?偷走徽章之后,你们又做了什么?”
月见山花子垂下了头,抿紧了唇,摇了摇头,却不打算开口了。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澄月苦苦逼问,她是绝对不会开口说的。
工藤新一想了想看向了月见山花子道:“你来找我委托案子,让我调查北村夏奈的下落,其实不是为了北村夏奈,而是希望我由此查到小野警官吧?”他的语气也又些严肃了,“你究竟还隐瞒了多少?”
月见山花子点了点头,“嗯……对不起,我之前说谎了,事实上夏奈这几个月一直在我家……我也的确是想借由此,让你查小野幸见那个男人,我……我在害怕。”
“害怕?”工藤新一轻轻一笑,语气上打着几分讽刺,“你们都胆敢偷警官的东西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事情。”
“不是,事实上,夏奈的确是失踪了。虽然她一直住在我家,可我们偷走徽章后,我们就分开了。然后……二月二日夏奈就失联了。”月见山花子把头埋得很低,不敢再去看工藤新一的眼睛。
北村夏奈失联后,内心不安的月见山花子,一面担忧好友的安危,一面又担忧自己犯的错被曝光,尤其是她有个潜在的敌人小野幸见,她心里害怕不已,也就委托了侦探调查,希望借用工藤新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