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先给贾母请了安,随后就跟贾母说了林淮玉他们连夜搬走一事。
贾母正在喝茶,听到他这话后,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不满又疑惑地问道:“淮哥儿他们为什么会连夜搬走?”
“还不是宝玉那个畜生气得。”
贾母听到贾政骂贾宝玉,立马就不高兴了,板着脸训斥道:“你骂谁畜生呢,宝玉是畜生,你是什么,我又是什么。”
“母亲,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护着他。”贾政有时候真不明白,一向睿智的母亲为什么总是在宝玉身上犯糊涂。“如果昨晚不是他对黛玉做出失礼的事情来,淮哥儿会连夜带着黛玉搬出去吗?”
贾母见不得有人说她宝贝孙子半句不是,哪怕是她儿子也不行。
“宝玉也是好心,要送黛玉一盒胭脂。”贾母此时心里对林淮玉很不满,“宝玉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母亲,有哪个正经的男子会随意送女子胭脂?”
“宝玉是把黛玉当做亲妹妹看才送的,之前他不也送了胭脂给探春吗?”贾母一脸不满地说道,“淮哥儿太过小题大做。”
“黛玉跟探春怎么一样。”贾政一直在控制自己的语气,“黛玉跟宝玉是表兄妹,不是亲兄妹。表兄妹之间要避嫌,宝玉送胭脂给黛玉就是不对。”
“不就是一盒胭脂么,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贾母神色不悦地说道,“我看淮哥儿是故意给我难看,他要搬出去住就搬出去做吧,我们荣国府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贾母这话说得贾政心里的怒火直线飙升,“母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贾政不敢相信贾母竟然说出这番话来,“您一向英明,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呢?”
贾母听到这话,一脸气愤:“你说我犯糊涂?”
“母亲。”贾政站起身来,向贾母行了个礼,“儿子接下来的话会很不孝,但是不得不说。”
贾母一脸不耐烦地说:“我不想听。”
“母亲,您不想听,儿子还是要说。”贾政语气认真地说道,“您一向英明,一直以来也看重规矩礼仪,您心里清楚宝玉送胭脂给黛玉是一件失了规矩的事情。您不怪罪宝玉就算了,竟然怪罪黛玉不收宝玉的胭脂,您觉得您这么做,合适吗?”
贾母挑高眉,一脸怒容:“你这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