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三日月也没戳破她,只是垂眸观察着她、看她驱动符咒,将一张张的治愈符纸贴在他的身上。
期间,他还刻意语气爽朗地笑说:“哈哈哈,真的被照顾了呢——我还蛮喜欢被照顾的感觉哦。”
他这样说着,天晴为他折叠衣袖的动作顿了顿,视线奇怪的在三日月脸上飘过。
“怎么了?”三日月觉得天晴的反应和他料想的不同。
[没什么,手入基本完成了,三日月先生就在这里稍等一会,估计很快就完成了。]
“好的好的。”他偏偏脑袋,一副乖巧的样子。
而天晴将那些没用完的符咒收起,越过三日月后,深深的望了他背影一眼。
她没办法觉得不奇怪。
因为,三日月宗近的心音,全都和他嘴上说的相反呢。
虽然明知如此,天晴却没有细想,只是小心翼翼的走到廊道,把手入室的门合上了。
……而另一边厢,那个被天晴安排坐在椅子上、静候手入完成的三日月掀起自己的衣袖,微微上挑的蓝眸眯了眯。
在无人看见的时刻,他尝试着用自己另外一只手去将那些贴在自己身上的灵符撕下。
但那终究是术符,还算是审神者的命令之一,并非他轻易能够毁坏——就是他不想,那些符咒还是在一点点修复他的身体。
“哈哈哈,这可伤脑筋了呢……”
“这些为了找寻‘那位’而受的伤,我一直都没有治愈的打算呀。”
他的语气稀疏平常,但却仿佛谁也能从他话中听出那抹执着与深情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