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错过了道歉的时机。
“……”他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他之前都没和这样的小姑娘相处过,现在什么情况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事态。
鬼切无奈地坐在天晴的身边,既然不进都进了,他就干脆打量起她的房间来。
这真是一个不合乎鬼切幻想的,少女的房间——没有放着花纹繁杂的和服,没有一桌子的化妆用品,房间也没有修筑得多可爱,在房间内少有的几个家具上,放的都是一些杂物。
有的像是别人送的用竹叶编成的小船,有被放在花瓶中、本丸里有的野花,其他可见的都是写满人类文字的刀账与出阵记录文件了。
以前渡边纲的房间,倒是会放着许多他个人的收藏品,香炉、檀香木做的各种精致小木盒、找人度身订造的一件件高雅的羽织与画着浮世绘的屏风。
就是渡边家出生最年幼的孩子,房间也打理得有模有样,会放着许多玩具和好看的衣服鞋子、以及别人送来的赠礼。
就天晴的房间,看起来很简陋,除了审神者的工作内容与阴阳师的用具,就没有其他了。
不知道她其实……心中有无过渴望,希望房间内放满自己喜欢的事物?
鬼切把视线放回天晴身上,视线范围又突然注意到什么。
……咦?
坐在枕边的鬼切视线突然注意到天晴那对放在枕边的手,在那肤色白皙的小手上,居然满是些烫伤与水泡的痕迹,小得不起眼的划伤藏在指间,让鬼切想起刚才在廊道见到她时,她就在盯着自己的手看。
他记得她是从锻刀室内出来的,接连七天的锻刀,她就是最熟练的刀匠也会感到疲劳手酸,更何况她本来只是一位大小姐。
鬼切眼神平静地思考数秒,就转身将那被她搁置在案上的手入箱端来,翻出刚才他被她用过的软膏和绷带,拿起她的手就小心翼翼地处理起来。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