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昏迷了多久……”
一旦想到那手无博鸡之力的女孩现在有机会已经遭遇不测了,鬼切眉头就拧得很深,就是身体动弹不能,他就是用牙也想爬到她的身旁。
只是这次,不是他赶到她身旁,而是她回到了他身边。
“鬼切!你果然受伤了!”
那个女孩磕磕碰碰的跑到他的身边,捧起鬼切苍白的脸,小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担忧。
鬼切眼神怔忡了一下,见到天晴,用力咳嗽了几下:“你怎么搞得自己……这么狼狈……咳……式神取回来了吗?”
此刻鬼切的声音仿佛从喉咙伸出发出,嘶哑得就像含着沙子一般。
天晴摇了摇头,血从额角汨汨淌下,将她一张小脸都染花了,鬼切实在很想抬手为她擦拭血迹,只是此刻深入骨髓的毒素随时都会要了他的命,他根本无法抬起手来。
他不能死。
他还有话要告诉眼前的女孩——
鬼切深深地看着天晴,只能用意志力控制着那只鬼手起来保护天晴,天晴却马上将鬼手抱住压下来。
“你就先别管我了,你不恢复过来,我们都别想离开这里,我虽然没办法召唤式神,但我还是会点别的术式的……”
天晴这样说着,流着血的手很快就在勉强画出了一个带血的阴阳圆阵,她皱着眉头,一字一顿地念诵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阴阳,急急如律令!”
只听见一道清脆的铃铛声,突然以天晴为中心,阵法朝着四周横切过去,轻易在某处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壁。
“鸟缚阵!”
她在乘胜狙击,咏唱出一个新的招式名称,右手释出的灵子化成绳索一般的长线远远束缚住那个看似透明的屏障,右手用力一收,那用水系障眼法把自己身影藏起来的雨女就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