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鬼切如此虚弱的样子,他一直爱逞强,就算是水底遊廓那一次,他中毒了也是死命的瞪她、让她离开,第二天醒来还未康复好就是来责备她,就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样子。
“我知道了,是暗芝居吧?应该是暗芝居用别的方式对付你了,毕竟我们在祂的境界内,祂能自由决定让你受伤的‘条件’……”
她就从未见过,他如此迅速的变得虚弱、虚弱得甚至无法再回应她的样子。
“你等等,我想想办法……”
天晴的双手不自觉的发抖,身上起了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她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害怕,整个身体像凉了一截,泪水不受控的从眼眶内涌出,连鬼切的脸都看不清了。
只是越看不清,她就越是急,当下连自己该做的事情都思考不到了。
“鬼切,你不能有事,我会很害怕,我真的会很害怕……”
她一遍遍喊着鬼切的名字,而鬼切的手似乎也想拉着她,只是,突如其来的瘴气使他痛苦得近乎昏厥,更多的事情他都做不到了。
“怎么你身上的瘴气,我怎么汲都汲不完……”
天晴跪在地上,脑海里快速想着办法——她必须把鬼切救回来,如果没有鬼切,前面的路,她根本不敢走。
天空是如血一般的鲜红,不知名的怪鸟飞过,除了嘶哑的叫声,似乎还有什么窸窣轻微的声音从天而降。
正拼命净化瘴气的天晴警惕的抬头,担心有什么东西要来加害鬼切,却没想到,天空上竟飘来一张纸。
那张纸像坠落的樱瓣一样柔软,格外精准的落在天晴的面前——但与出现方式成对比的,是天晴看到纸后唤醒的记忆。
“这张纸,和辉先生给我摸的咒物……类似。”
她没有捡起那张纸,只远远观察着——发现上方用墨水画了图画,隐约能辨认出是某个长发的三刀流武士,而武士有半边的身体都被染黑了,而他身边有个女孩子,正为他治疗。
天晴自然认得画上的人,吓了一跳:“这画的是鬼切和我的事情……”
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