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过往大多数的日子里,别说情话了,鬼切话都没有半句。
因此刚才的场面对天晴来说就很稀有。
她无奈的瞪他一眼:“真难得你会对孩子说这么多。”
“最近逐渐习惯了。”自从开始熟悉儿子的性格,他也渐渐学会和孩子们对话,鬼切垂下眼帘,感叹地补充:“在无知的年纪,确实会寄望能从憧憬的人身上得到答案。”
“……倒是不用说得这么复杂啦,他们只是对自己的父母感到好奇而已。”
“没有,”鬼切眼神平静:“只是我以前对那个人也是如此。”
“现在体会到那个人的感觉了?”
“那个人应该比我还有耐性一些。”
“噗,”天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真亏你有这个自觉……还记得你之前不爱回答的事情就摆臭脸,我还担心你嫌孩子们麻烦呢,没想到你对阿夕她们都挺温柔的。”
鬼切闻言想了想,再轻轻地回答:“因为……她们像你,也是我们的孩子,是我的……家人。”
“家人”这个词,鬼切生平以来几乎未曾用过,所以首度用了,不论是他还是天晴都有点不适应。
只是这份不适应,很快转化为特殊又珍贵的感动,天晴笑了起来,放下手上的东西靠近了鬼切。
“……鬼切,我们的孩子蛮多的对吧?鬼切,你有没有想过,最初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有孩子还是没有孩子更好呢?”
她像以前那样突然问起了那些异想天开的问题,这些问题鬼切以往是不作回应的——毕竟未曾发生或者不可能的事情他都不会幻想。
只是跟她在一起,他早就被迫习惯幻想那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了。
所以鬼切也真的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才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量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