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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一笑,把自己手中的海棠别在鬓上。

“但那些都是过去了。”

“木兰,我与你离开花家的日子就是花袁氏的忌日。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女冠子‘无香子’。”

“花木兰,你可知道了?”

木兰讷讷了一阵,又很快点头。

“木兰明白!阿娘……不,无香子道长!”

……

六月中旬的平城热火朝天,街道上几乎是每百步就可以瞧见一家铁匠铺子,铁匠铺子里往往也都站着光着膀子敲敲打打的铁匠。

拓跋浑没穿盔甲,没带手下,一个人在街道上溜达着不说,还颇有闲情地去买了两个胡饼吃。

都是胡饼,军中的胡饼可比不上街上的胡饼。街上的胡饼甜的里头加了牛奶、芝麻、酥油、鸡蛋和糖,咸的里头灌了肉糜、肉块还涂了酱。

军中连盐都是抠着用的,胡饼往往又干又涩又没味道。哪怕他是阳平王拓跋熙的次子,送到他那里的胡饼也不过是稍微厚上一些。该噎脖子还是噎脖子。

“唷,小兄弟,没见过的生面孔啊?是来参军的吧?啧啧啧,你人这么年轻又长这么俊俏……日后从战场上回来,定是要被各种姑娘抢着要的!怎么样,要不来我这儿选把武器?我便宜卖你!”

闻言拓跋浑翘起了鼻子。

他就知道自己长得好!浓眉大眼、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貌比潘安!虽说一般奉承人长相,继而塞东西给人要人买的多半是奸商,但看在这人有眼光的份儿上他也不是不能看看这人都卖些什么。

“什么武器?拿来看——”

“不了阿叔。我没钱的。”

拓跋浑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皮肤黝黑、两条浓眉斜飞入鬓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