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贫道尚未见到龙骧将军,又如何能将宝献予您?”
叶棠说罢起身:“定是将官们传达有误,还请将军见谅。贫道这就去请将官们重新传达一次。”
这下贺兰景愿意抬起他尊贵的头颅了。他眉头紧皱,眉心顿时挤出个“川”字。
“你见过我?”
“并未。”
“那你见过龙骧将军?”
“并未。”
“那你如何知道我不是龙骧将军?”
帐外把守卫赶走了的拓跋浑听壁角听得可开心。他摸着自己还没长出胡须的下巴,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笑了。
帐内,叶棠好脾气地解释道:“这帐子并非主将营帐。况且——”
“贫道来历不明。虽有九霄山的牌牒可证身份,但牌牒也不是不能伪造。若我是龙骧将军的副官,必然是不愿让如此可疑之辈接近我侍奉的将军的。”
“——”
被叶棠道破心思,甚至还被叶棠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贺兰景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面前的女冠子与其说让他感到可疑,不如说让他感到威胁——以拓跋浑喜好新奇的性格,若是让他见了这女冠子,只怕麻烦的事情才刚开始……
“你……”
“如此说来,若是龙骧将军本人在此,你就愿意献宝了?”
贺兰景的话遭人打断。按捺不住的拓跋浑掀帐走入,端得是步履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