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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对着流泪的贺赖野就是一耳光。

“噼啪!”一声响打得贺赖野脸上一下子出现了掌印,也打醒了贺赖野不甚清明的神志。

贺赖野人都傻了。脸上的火辣疼痛也不知道是被木兰打出来的,还是羞出来的。

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该哭。哭就是输了。花木做得对,他不该这么脆弱……

“对不住,花木……你也觉得我刚才不像男人吧?”

“贺赖兄,你这是在说什么?”

木兰没去看贺赖野的脸,她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着,纤细的身躯坚毅而无畏。

“我让你不要哭是因为我阿娘说过,哭会让人损失水份和盐分。受伤的人持续损失水分和盐分,那是会要命的!”

贺赖野一怔。

“等我们回到大营……回到安全的地方,贺赖兄你想怎么哭就怎么哭!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哭的!”

“可、可我们都是男人啊……男人聚在一起哭、像什么样子……”

贺赖野结结巴巴。

这回木兰看向贺赖野了。那双宛如装着万千银星的眸子沉着如水,其中有着既温和又充满力量的某种东西:“哭还和男女有关系吗?”

“喜怒哀乐都是人之常情。女人可以愤怒,男人也可以哀戚。若是从男人身上夺走哀戚的权利,那岂不是让男人不要做人了?”

木兰说着颠了颠自己半扛半撑的着的贺赖野:“贺赖兄,不要放弃做一个有感情的人。”

……

“怀朔被蠕蠕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