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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没有提起阿拉丁的事。她知道阿拉丁始终是雅尔兰心中一道最痛的伤口。

但人类是有跨越悲伤与痛苦、后悔与自责的力量的。

至少雅尔兰的表现告诉叶棠:她的人生尚未结束,她正步向新的未来。

雅尔兰红了眼眶,作为一个罪人的母亲,她不敢抬眼。

“感谢您,王太后。”

叶棠没有说话,她带着因波斯离开了。

偶尔,叶棠会想:倘若雅尔兰知道阿拉丁的陨落是她点燃的导火索,雅尔兰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如此感激、如此敬重?

偶尔,叶棠也会想:对于雅尔兰来说,是活成“驸马阿拉丁的母亲”、“苏丹阿拉丁的母亲”幸福?还是单单只是做一个“名叫雅尔兰的女人”幸福?前者在《阿拉丁》的故事里悄无声息地就消失了。而后者失去了她的儿子。

若换作是自己,鱼和熊掌自己又会选哪一个呢?

第223章 白狄伦·布杜鲁的哑母31

一转眼,十个月就过去了。

即将十八岁的白狄伦·布杜鲁作为苏丹与身为王太后的叶棠一起来到了海边的海水净化工厂。

“小心!轻放!……不对不对!太左了!再朝右边一点!对、对!就是那儿、在哪儿把器材放下来!!”

正在指挥设备安装的是个白种男人。这人操着一口爱尔兰口音的英语,人长得虎背熊腰、实在是与一般人印象中的“英国绅士”差距很大。

与这个爱尔兰人一起忙碌的荷塞亚斯人出人意料的都是女性。女性们头戴施工帽,身穿适合进行体力劳动的衬衫与精干裤装。大部分人脚上都踏着方便行动的长筒靴,尽管长筒靴在荷塞亚斯这种地方穿能把人的脚给捂出臭汗来。

没错,在荷塞亚斯的男人们依旧过着游手好闲的日子时,荷塞亚斯的女人们已经积极地参加到了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