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纳威卿,不是我故意隐瞒消息,不警告所有要来荷塞亚斯的后来者地中海上有如此奇特的天候。实在是我一次都没有遇到过您所说的那种风浪。”
压抑着掐死普罗斯佩罗的冲动,达尼埃尔带着笑容道:“您是为了减轻我身上的负担才来的。您的到来让我欢欣鼓舞,我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您遭此大难而感到开心呢?”
你直接死在海里我才会开心。
达尼埃尔在普罗斯佩罗醒来之后已经第一百零一次这么想了。
这个毛头小子一醒来就开始指责他办事不力,竟然不向神圣法兰西说明地中海有多么危险。又阴谋论说达尼埃尔是故意的,为的就是不让神圣法兰西有其他人能顺利来到荷塞亚斯。
“真的吗?罗斯柴尔德男爵。”
咬重“男爵”的发音,普罗斯佩罗眼中带着深深的不信。
叩叩——
大使馆医务室的门上响了两声。而普罗斯佩罗之所以是在大使馆的医务室里进行治疗,那是因为荷塞亚斯根本没有“医院”这种设施。
皇室、贵族与富豪都有专属的家庭医师,平民则依赖诊所。诊所的经营者通常是靠父辈传下来的手艺吃饭,因为没有统一的考核,治病的能力也参差不齐、一言难尽。
听达尼埃尔解释了这一点的普罗斯佩罗对荷塞亚斯更看不上了。
他完全不认为这种空有资源、其他什么都没有的国家还值得他去勾心斗角用手段慢慢吞食。……要不是他的普罗米修斯号沉在了近海,船舱里的弹药见鬼的全部泡了水,他真想现在就把大炮对准苏丹的脑袋,逼着苏丹无条件臣服于神圣法兰西。
“进来。”
随着得到达尼埃尔的首肯,门外达尼埃尔的属下为眼前的人开了门。
头上盖着透明的纱巾,整张脸都掩盖在纱巾之下的叶棠走入医务室。
“王太后殿下代表苏丹来向两位问好。”
跟在叶棠身后的巴尔光是看见普罗斯佩罗就有拧断这小子脖子的冲动。替叶棠发言的因波斯上前小半步,遮住了巴尔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