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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擅长与人交际、三杆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拉瓦锡以及虽然擅长与人交际、但没想到皇后会给自己指派任务的安娜在听了皇后的“请求”后当场凝固,一句拒绝的言词都没能说出口。

毕竟只有傻子才会真的把皇后的“请求”当成是请求。

被小妻子黏人地钻到怀里,轻抚小妻子的背脊以示安抚,二十八岁那年娶了十三岁安娜的拉瓦锡忍不住轻轻叹息:“……谁能想到皇后殿下居然会要我们来做女子学校的教师。”

要再过半年才满十六岁的安娜撒够了娇,从拉瓦锡的怀里钻出个头来,哭诉道:“就是呀!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比我的年纪要大,她们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拉瓦锡心疼妻子:“玛丽,你想要回家去吗?要是做老师对你来说是一种负担,给其他人上课是一种痛苦,我愿意为你去向皇后殿下申诉——”

“嘘!”

安娜连忙按住了丈夫不够谨慎的嘴巴。她竖起耳朵左右环视了一圈,看周围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放下悬在半空中的心脏。

“安托万,这种话你绝对不可以再说了。皇后殿下任命我们为巴黎女子学院的教授,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尤其是对于我。”

“你知道的,就算我与你一起完成实验、发表论文,如同我们孩子一般的论文上也不能署上我的姓名。但皇后殿下,她给了我和你一样的教授之位。哪怕只是冲着这一点,我也会坚持下去。再说了……”

想到自己的课堂,安娜眼神柔和下来。她轻笑:“这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值得教的女士。”

“——?”

拉瓦锡上课从来都是埋头教学,他从不看讲台下的学生,也不在乎学生们有没有听进去。谁让拉瓦锡做实验的时候就是这样?集中注意力专注在手头的事上,这就是拉瓦锡的习惯。

拉瓦锡对于学生好坏的判断基本源于学生们交上来的作业。回忆自己看过的作业,拉瓦锡并不认为这所学校里有和妻子一样具备无上天赋以及过人智慧的学生。

所以他一脸茫然地问:“你在说谁?”

“我在说苏菲·普瑞缇·马里埃尔小姐!”

“啊……你是说马里埃尔家的那个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