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平宇时就是这样,经常游离与生活之外看待世界,像是从玻璃箱外看游动的金鱼和晃动的水波,他有时候泛起闲心会伸手撩动,可更多是索然无味、无动于衷。

不管这项列车的终点为何,其实都无所谓。

“要喝水吗?”乔鲁诺递过来一瓶未开盖的矿泉水,这是他们在船上仓库找到的,大概是上一批租船客留下的物资,转而好奇发问,“川平先生是第一次来意大利吗?”

因为母亲是日本女性的缘故,乔鲁诺会一些日语,但并不精通,为避免闹出笑话,他只在称呼上使用了日语,也是借此拉进彼此关系。

川平宇时抬头看他一眼,“嗯。”

早察觉到他说话的稀少和缓慢,有所揣测的乔鲁诺继续找着话题,“那还真是可惜。川平先生应该还没来得及到处逛逛,就遇上了这些事吧?本来还说要给你介绍景点的,不过,这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当了你的导游吧。”

一个初次来到意大利的旅客,居然和潜藏在幕后的老板有不为人知的关系,还认识他那个神秘的生父——虽然形象略有崩塌,但他并没有全信,血缘之间有着奇妙的感应,他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的生父恐怕真的不一般。

这样一个牵扯甚广的人,难道真的只是无辜的过客吗?

乔鲁诺显然不可能相信,而且打算积极求证。

他需要从川平宇时的口中套出更多的证据,探究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他怀疑川平宇时也是个能力者,只是纯粹地伪装罢了。

乔鲁诺笑着说:“果然我的预感是对的,我们还挺有缘的。”

川平宇时:“哦。”

乔鲁诺再接再厉:“川平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