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以上原因,护送小队决定自驾前进。

阿帕基在车行交了足够的租金,那老板感恩于布加拉提平日的关照,本来想免了部分费用。但考虑到在战斗中,车辆可能会有不寻常的损耗。他们还是坚持多交付了一些里拉。

之后,他们驱车前往通向郊外的路口。

车里的空气难免有些闷,尽管清洗过,特里休还是觉得有浅淡的烟草混合汗味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刻板印象作祟,但她确实感觉不太舒服。

“前面有商超吗?停一下车,我想买水。”她说。

“哦哦,这里有,喏。”米斯达从前座递过去一瓶水。

特里休看了一眼上面的图标,嫌弃地推开了,“我只喝法国的水。要是不经过超市,那就现在掉头去买,你知道路的吧。”

接着,她又转过头去和川平宇时搭话,虽然他的答话都异常简洁,但语气温柔真挚,没有半分不耐烦。于是少女还是继续滔滔不绝,谈论自己在撒丁岛的生活、和母亲幸福的日子、在学校的闺蜜、当歌星的梦想。

川平宇时静静地听着,从她闪闪发光的眼神中看出了隐藏的一点小紧张。

十五年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居然是意大利新兴的龙头黑手党「热情」的老板,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这个男人抛弃了她的母亲,留下一个独身女子抚养孩子,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她面前,甚至连照片都没有一张。

小时候,她看着电影,会幻想自己的父亲是个秘密间谍、超级英雄,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没有爸爸的坏小孩”的嘲笑狠狠压下,以此慰藉自己受伤却不言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