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桃沢香才突然回忆起,被人背着的感觉是这样好,和那些有的没的一联想,以至于让她竟然生出好多不该有的错觉。就好像她是被他喜欢似的,然而她也知道这样是不着调的痴想。

她知道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也许不一定一定要是他这个人背她,只要有人这样带她下山,走过白天没有人却风景很好的半山,什么话都不说就很好,很浪漫。

而现在天很静,偶尔有风声,刮过树上的枝叶,让从空隙中投来的阳光来回摇晃。而在这风声中,她不禁抿了一下嘴唇,忍不住问些蠢话。

“夏油,你对每个好友认识的人都会这么好吗?”

为她这样突兀地一问,夏油杰托着她腿弯的手略略紧了一下,他现在看不到桃沢香的表情,也无法探测她的心,只能大约凭借着对她的认识猜想,如实回答:“应该不会,而且,其实,太宰治也好,副教官身份也好,其实并不是主要理由。”

“那是为什么?”

“对一个人不好,也许需要理由,但对我而言,对一个人好,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的话说的含蓄又直白,桃沢香不能说察觉不到,却当然很容易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她不愿让自己的莫名的少女心事继续蔓延,便不太高兴地反问:“我不信,哪里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人好呢?”

少女的声音很近地响在夏油杰耳畔。即便他知道她还很克制地在他背上直着身子尽力不靠着他,却还是觉得她像是在他耳边说话似的。

在无人可以看到的地方,夏油杰的表情也不自觉柔和很多,带着一种他常有的纵容回答她:“那好吧,就算要理由,非要说,也只是一些很简单的理由。”

他这么说,桃沢香自然忍不住追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