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听上去就像我们的妈妈,”弗雷德嘟囔说,“‘你们俩会把格兰芬多的分扣光,然后其他人会把你们的脑袋按在马桶里’。实际上,成绩和人缘半个纳特关系都没有。”
乔治温和地说:“我们不是为了别人的期许活着的,卡珊德拉。如果当你感觉压力太大,或者生活不再那么有意思,就随它吧。”
卡珊德拉看着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发双胞胎,似乎在判断他们话语的真实性,然后愕然发现,他们是真的不在意别人的期待,只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活。
“我明白了。”她长出了一口气,跳下桌子,拍落裙摆和斗篷上沾染的灰尘,她又变回了那个高傲不可接近的大小姐。
“话说我们也有个一直以来的疑问——”弗雷德喊住了往教室外走去的卡珊德拉,“为什么你总是带着手套?”
卡珊德拉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月光被她挡在身后,表情模糊不清,只能看见她的红唇微微勾起,像鲜血灌溉的玫瑰,像熊熊燃烧的野心。
“这是个秘密。或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们——谁知道呢?”
她像来时一样消失在夜色里。
…………………
卡珊德拉和双子分别之后,她继续向着盘旋的楼梯往上,直到双腿酸涩,走到天文塔上,那是整座城堡最高的地方。
她有预感,如果今晚还不能成功,也许她再也不会成功了。
明明深冬塔楼凛冽的寒风吹得人浑身发冷,但是卡珊德拉觉得心口有火焰在燃烧,炽热的情感冲击着她全身,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情感在生发。
她往上看,头顶是晴朗深沉的夜空,满月水银般的光华洒落;她往下看,禁林黑色的轮廓延伸出很远很远,黑湖凝冰如镜,天地浩大,似乎无一处不可去,魔力在她血液中激荡。
卡珊德拉摘掉了手套,布满瘢痕的纤细手指间,有蓝白色的电弧跃动流窜,发出危险的光芒。
她抽出魔杖,口齿清晰:“exet atron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