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和乔治的勇敢让她向往,可勇敢本身带来的后果让她恐惧……卡珊德拉闭上眼睛,逼退眼泪。
“喔,你这个口吻听起来倒像是我们妈妈了。”
卡珊德拉甩开了乔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深深地看着他们,眼底是浓郁到化不开的疲惫:“你在羞辱我。如果你们坚持如此,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各自冷静冷静吧。”
他们之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当“分开”这个词被说出口的一瞬间,弗雷德和乔治都愣住了,几乎不知所措地对视了几秒,才一起说:“……我们还是和好吧,卡珊德拉。”
“不。”卡珊德拉紧闭的双唇吐出了一个单词,然后转过了头。“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背后的声音消失了。
她还是亲口说出了这件事,像是彻底打开了胸腔,让冰冷呼啸的风灌进胸口,哗啦啦作响。
他们的分歧从一开始就存在。
“要我说,这是很明智的选择。”一道圆滑的声音说。
卡珊德拉转过头去,发现走廊上挂着的一排静态景物画和人物肖像画中,原本捧花少女的画布上变成了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他不仅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自觉,甚至还就他们争论的内容自说自话起来。
“我想,做格兰芬多的学生需要很勇敢,是不是?”他抚摸着油光水滑的山羊胡须说,“斯莱特林就不一样了,勇敢不意味着傻。比方说,只要有机会,我们总会选择保命。我猜你是个蛇院的学生?”
“分院帽没碰到我的头发就把我分去了斯莱特林,”卡珊德拉冷冷地说,嗓音仍带着些沙哑,“但我并不只是为了保命。黑魔王已经看到了我的脸,再不分开会害死那两个红毛勇士的。”
“哦?我知道了,这不是为了临阵脱逃,而是斯莱特林明哲保身的通俗说法。”他依然捋着胡子。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卡珊德拉眯起眼睛,念出了他画布右下角的花体签名,“你被评价为最不受学生欢迎的一任校长是有理由的。”
“没礼貌的丫头。”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挑起一根细细的黑眉毛,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觉得受到了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