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交锋似乎以平局告终,直彦放弃了再去挑衅对方扬长而去,而阿镜倒在地上,手肘蹭破了一块皮,鼻血和泥土混在一起,看上去也不算多从容。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活动看有些僵硬红肿的手腕,看着面前的一片空地,声音平静:“一直看到现在了?”

树林飒动,有风吹过庭院里的石灯笼,净手钵发出笃地一声。

甚尔从树梢上跳了下来,膝盖略微缓冲,像是猫科动物一样没有发出声音。

“我真是路过,你信吗?”

甚尔摊手:“只是刚到这里就看见你被人摁在地上。”

擦鼻血,掸干净身上的灰土,将凌乱不堪的头发用手指勉强划拉了几下,手臂上的擦伤藏在了宽大的振袖之下。

甚尔盯着她做完了上述一切操作,既没有开口要帮忙,也没有像是禅院家的大多数人一样,在这种场合出言讽刺。

这就是禅院家,他无声地在心里想,即便是在外家被奉若神祇,来到这里,也同样会遭到非难。

不过对方似乎不甚在意。

“像你这样的人不是应该加入躯俱留队吗?”

阿镜直接跳过了之前的话题,毕竟这真的有点丢脸:“听说是练习刀术,咒具的使用之类……说起来,你接近战的水平应该很不错吧?”

肌肉分布看上去是被很充分地锤炼过,从这几次见面对方的动作来看,完全可以在房檐树梢之类的地方如履平地。

甚尔一愣,露出有些讶然的表情来:“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躯俱留队的训练内容,第一件事就是学习如何把自己的咒力灌注到武器里面去。”

甚尔一摊手:“我哪来的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