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禅院者,何以为咒术师,不为咒术师者,何以为人。

“预先决定对方只能当上咒术师才是傲慢的想法吧。”

阿镜皱着眉头:“我觉得仓田老师不是咒术师也生活得很好。”

“您在说什么?那种连咒灵都看不到的家伙,过着和瞎子差不多的人生,也能算得上——”

谈话不欢而散。

阿镜最后以“过度观察前路会对身体产生负荷”为理由拒绝了这类请求,摆出围棋棋盘开始打谱,只下棋不说话,无声赶客。房间的墙壁上挂着那幅从五条家顺回来的“不退转”,是这个欠缺装潢的房间里难得的新景色。

又几天后,甚尔在一个阴雨天出现在屋檐下,一条手臂以不正常的角度折断,上面打着石膏和手法粗糙的绷带。

那个时候,阿镜正打看伞蹲在墙角下面挖坑,旁边放着个红色塑料桶,手里拿着一把手臂长用来种花的园艺铲,让人根本没办法忽略。

“你在干什么?”

甚尔忍不住问。

“如你所见,在挖坑,打算把从这儿到墙外的通道挖开。”

阿镜头也不抬地回答:“这里正好是比较薄弱的位置,努努力应该没问题。”

所以说,挖坑是为了什么……

雨点打落下来,顺着湿透的头发流到鼻尖,又淌进脖颈,滴滴答答地落在那条受伤的手臂上。绷带里面透出血色又浸透了雨水,但他看上去并没有多在意。

伤口或许会发炎,但他的白细胞可能都比普通人类要强健不少,弄死个把病原体不在话下。

雨水浸润土地,让这片地方不像是干燥的时候那么难挖掘,但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确实要多费些力气,工作进度肉眼可见地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