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我。”
甚尔回答。
如果不是突然命令他来“带小孩”的话,他现在应该在杀人,或者在去杀人的路上。禅院家也有敌对的术师,尤其是些会添堵的诅咒师——他虽不能祓除咒灵,但这身一力降十会的天赋对付术师倒是很有效果。
不过左右都没什么区别,武器不挑地方。
他用那种近乎沉默的态度接受了新的指令,对于镜的术式也有所耳闻——不是他有意去听,而是这实在是最近的“热门话题”。
“事先说好,我没有咒力。”
甚尔摊开手:“不管你怎么制定计划,要预先考虑到这一点,咒具倒是能用,但那点微弱的咒力要是用在强力的咒灵上不太够看。”
“啊,那个又不重要。”
阿镜嘴里含着糖,手里捏着围棋子,对面坐着全神贯注甚至额头都有些冒汗的进藤光。
——他铁了心想要挑战一下和“阴阳师”的对决,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和能够看穿未来的人对弈,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对方除了能够看穿他的棋路,还能够看穿他今后将发生的每一个失误,判断的错漏,以及思虑不周的地方——人类终归不是机器,只是优秀的棋手会尽可能减少犯错的机会罢了。
所以,要下快棋。进藤光下定决心,要比对方的反应速度还要敏锐,要靠天赋与直觉,以及大脑迅速的反应来取胜。
虽然不知道镜小姐的“魔法”究竟是什么来路,但要尽可能地压缩对方的施法时间。
坐在他们身后的藤原佐为露出欣慰的表情:小光已经逐渐学会克制不同类型棋手的办法了。
甚尔则是拢着手臂,站在更远处,时刻防备着不知道会来自什么方向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