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未必全然不知情哦。”
阿镜指了指车前挂着的十字架挂坠,还有对方车钥匙上悬着的、节分日祈福用的黄豆福包:“虽然从宗教角度上讲是乱信一气,但这都是普通人能想出来的祈求平安,邪魔退散的办法。”
甚尔略一偏头,也注意到了车里的这些小装饰。御三家出身的人往往欠缺信仰和敬畏,即便看上去和神佛习合搭边,那也不过是传统术式的泽及,真正的虔诚可以说一点边不沾。
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只能向虚构之神来寻求慰藉。
车里气氛一片大好,这家伙在有心经营人际关系的时候向来擅长说让人舒心的话,就好像在这方面有特殊的天赋……不过能看到未来的话,这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甚尔想。
他坐在对方身边,沉默地当一柄会喘气的咒具,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伸手绞着自己的长头发,鼓起脸来苦恼“要不要换个发型”。
“甚尔觉得怎么样呢?”
“……什么?”
“头发啦,留长发不是不太好活动吗?也有容易被咒灵抓到的风险……但是想剪短果然还是要下定决心才行啊。”
她看着像是真心实意地为这点事苦恼:“不然干脆染个色好了。”
“你自己做不出决定吗?”
“所以才想参考甚尔的意见嘛,想请你从男性的角度上帮忙参谋一下。”
阿镜捻着发梢:“甚尔是长发派?还是短发派?”
“……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人总归会有些偏好的吧。”
对方沉默着,等待着回应,就仿佛他的意见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