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喝我汽水的时候如果有你一半客气就好了。”
“咒力和汽水能是一样的东西吗?”
“甚尔愿意帮忙的话,符咒和汽水都可以自由取用喔。”
——根本讲不通道理,或者说这个世界在她的眼里自成一派逻辑。甚尔放弃了反驳的打算,虽然他并没有真的完全听信,但至少心情变得轻松了不少。
禅院直哉手臂上吊着绷带,异常愤懑。
他结束包扎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这个小院里兴师问罪。
“你一定提前知道了!”
他的表情和当初的直彦有几分相似:“我去五条家之后会遭到攻击这件事——为了避开询问,竟然还以晋升咒术师等级为借口,提前躲出去了……”
他眼睛一转,语调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甚尔君!”
甚尔很怀疑这家伙就是瞅准了时间把自己推出来当挡箭牌。
“就算我当时告诉你不要去,你也不会听我说吧。”
阿镜摊手:“如果当时我表态说有危险不要过去,会有用吗?”
直哉一瘪嘴,他发现真的没什么用,但这不是原谅对方的理由:“至少你应该提前做出预警!”
“很遗憾,你家肯听预警的人不够多呢,如果我预判到说出来对我而言反而是麻烦的话,有脑子的人当然会选择闭嘴。”
就算有束缚在身,自保的优先级仍旧高于“为禅院家服务”,直哉知道这是钻了规则的空子,但他对此毫无办法。
怎么这样啊!他气得脸都鼓起来,明明是没什么大用的符术,还是个女的,还只是个二级咒术师,还受禅院家束缚的制约,却和家族里的女眷显出截然不同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