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的哪匹马?”

“甚尔去下注的时候都没注意看吗?”

“只听你说要在哪个格子上打钩了。”

“真没办法……是第三赛道的那个。

于是甚尔也跟看对方去看第三赛道,那匹马打了个响鼻,正在有些不安地来回踱步。

以他的角度来看,显得很没前途。

但未来视的判断是绝对的,他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怀疑对方的实力。紧挨着他们两个的大叔瞥了一眼握在手中的马券,夸张地叹了口气,指点他们:“你们是第一次来吧?”

“啊……我不是,不过下注确实是第一次。”

甚尔回答。

“像这种只买独赢[1]可是风险很高的做法!嗐,年轻人。”

他大摇其头,“还带了小姑娘来,这个行当水很深的!可不是年轻人炫耀见识的地方。”

“被带来旁观的小姑娘”吸溜吸溜地喝汽水,手里捏着一张纸片在折千纸鹤,眼神缺乏焦点,至少绝不是在看比赛场地——在非术师眼里,这种态度显然是在走神。

早知道也叫上孔时雨过来了……甚尔想,这样的话至少还有个熟人消磨时间。当下能够聊天的对象只剩下左边的阿镜和右边的不知名大叔,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后者——那个人走神的时候十有八九是在看向别的“前路”,最好不要打扰。

“你好像没有下注,是单纯看比赛的吗?”

“竞马可是很残酷的胜负。”

大叔介绍道:“赢了光环加身,输了马肉刺身,听说过这种说法吧?每年会出现七千匹左右的赛马,同时有大约五千匹左右的赛马退役[2]……在这些赛马当中,能够安稳度过余生的不足百分之一,毫无疑问,这可是拼上性命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