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镜态度恹恹地回答:“全部都是交涉的工作才麻烦,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麻烦又不会凭空减少。”

“那现在就买机票坐飞机回去。”

甚尔立刻就想要转身。

“哎?”

“不是嫌麻烦吗。”

“确实是很麻烦……”

“都已经离开禅院家。我还以为那之后你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能拒绝一切自己不想做的事。”

甚尔皱着眉头抱起手臂:“又没什么人威胁你——真有人这么干的话,我会尽可能试着做掉他。”

听到了他彻头彻尾的反派发言,站在旁边的镝木知盛终于皱起了眉头,重新打量了他一眼,表情仿佛他是“带坏好学生”的罪魁祸首。甚尔在禅院家待了这么多年,精神抗性可谓叠满,这点抵触态度根本影响不了他分毫。

甚尔不仅不以为意,还挑着眉毛对着对方做口型:我们结婚了。

理所当然地,那人的脸色黑了下来。

但阿镜却显得很高兴,比在飞机上看到了天空和连绵的层云还要高兴,她握住甚尔的一只手,就连语气都显得活泛了起来:“一想到工作结束以后就能一起去吃海鲜锅,就觉得也没有那么麻烦。”

“甚尔也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本以为会见到些身居高位的咒术师,实际上,来接洽的都是些同样穿着黑西装的工作人员。

他们被引领到札幌市役所不远处的一间看似低调的神社,隔着一层冲立 [1]正坐下来,和另一侧的人展开对话。

什么啊,这种时候还不肯露出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