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数个几百年,农忙的时候还要互相串门帮忙呢。农忙期的咒术师也不过是力气大一些的普通人,既作为神职人员被敬重,又作为可靠的伙伴被信赖,就这样互相支撑着形成了以北海道为核心的特殊结构。
“很不错吧?”
“唔……听起来是很好。”
甚尔有些食不知味——这种看上去很好的结构其实并不那么牢靠稳固,在他的印象里,这边的咒术师折损率和东京京都几乎持平,工作压力也同样很大,唯有一点区别在于,这种压力分配得相对更为均匀,而不像咒术界那样过于压迫辅助监督和新生血液。
只要咒灵存在,压力和死亡的威胁就永远如影随形。
当然,他本人并不具备这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觉悟,但倘若这些压力也要分担一部分放在那个人的肩膀上,那种不管不顾想要向整个世界摆烂的心态就彻底消失了。
“你接下来打算做点什么?继续留在青森吗?”
“嗯,把这边的工作稍微处理一点……不过也待不了太久,新初段联赛的时候必须要赶回东京。”
阿镜点点头:“甚尔有想去的地方吗?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委托别人开车送你去。”
“……看来学车确实很有必要。”
“是呢——真想赶快到二十岁。”
“二十岁也未必会有好事发生哦。”
“至少可以自由自在地喝酒了嘛。”
甚尔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就好像你现在喝酒不够自由自在一样……只要稍微用点咒力,咒术师的肝肾代谢功能就会远超常人,不过量酗酒的话,酒精对身体的摧折极为有限。也正因如此,大多术师都不太会在这种方面拘束小辈,禅院直毗人本人更是上梁不正,素来酗酒成性,并且酒品出了名的糟糕。
没过多久,她就被一大群前来“咨询”的咒术师团团围住,从人群层层包裹的外圈只能依稀看到一点点翘起来的头发。甚尔在不远处等了一会儿,确信半天之内她不可能“成功突围”后,决定按照对方的建议,随处转转消磨时间。
负责开车的那个人是今天早上被他揍过的术师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