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干咳了一声:“你心情不好吗?”

“都说了是庆祝围棋升段才来喝酒, 结果只聊些无聊话题。”

“……但盘星教的事情是她开的头??”

孔时雨开始觉得对方不可理喻:“这也要怪我吗?”

不然呢?甚尔理所当然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你未来有可能要掺和这种无聊工作, 她才不会额外说这些。

孔时雨大为震撼,他捂住脸,从手指缝里漏出声音,你脑子一定坏掉了,这么久不动脑所以机能退化了吧。

很少会有人敢于这样调侃禅院甚尔,孔时雨绝对算得上是个中勇者。经过这一来一回的抬杠,氛围总算又重新热闹起来,阿镜喝光了加有浓厚焦糖浆的鸡尾酒,虽然作为咒术师的酒量不错,但脸颊和耳廓上总归还沾了点绯红色。

“甚尔!”

她眼睛发亮,眼眶泛红,在桌子下面握住甚尔的手。他怀疑这是酒精的某种作用,对方手指的温度惊人,轻易就能感受到一层单薄皮肤之下的掌骨。

“怎么,还想喝别的吗?”

“那样有可能会醉。”

“连这个都能预测啊。”

“……不自夸地说,我还蛮擅长这方面喔。”

禅院直毗人的酒品很烂,甚尔见过不少浸泡在酒精当中难以自拔的咒术师,但对方完全不是这样,即便在这个时刻,她仍旧保持着难能可贵的从容和克制。

“那边好像有人在分发免费的柠檬糖,也帮我拿一些吧。”

阿镜指了指不远处热闹的人群:“而且甚尔刚刚都没怎么挑选自己想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