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温泉都无法带来慰藉了,甚尔转过头,对方甚至还在无知无觉地玩水,把装着酒盏的小木桶推过来,状似很嚣张地命令道:“甚尔,来倒酒!”
“……”
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已经提前动起来了。
透明的清酒装了小小一杯,在水汽当中氤氲起浓郁的米香味,阿镜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还在唠唠叨叨地抱怨:“这种时候竟然没办法和甚尔一起喝啊——”
“……抱歉。”
“也不是要你道歉,不喜欢喝酒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
“只是因为永远都喝不醉,挤在一群喝酒的人当中会显得特别扫兴。”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甚尔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后来就不怎么喝了。”
他曾经认为世界待自己格外严苛,连一丝一毫酒醉逃避的余裕都不肯赋予,直到眼前这个人突兀地出现,在一个高烧的日子里招呼他待在房檐之下,躲避了来自庭院之外的袭击。
“但是偶尔有这种假期也不错。”
阿镜感叹道:“是难得的休息啊。”
店里的客房收拾得格外整齐,榻榻米上铺着两个连在一起的枕头,短发的咒术师将提前放在房间里的牛奶一饮而尽,有些遗憾地感叹:“可惜没有装电视——今晚还有数码兽的放映。”
“已经拜托孔时雨录下来了。”
“哎——?明明没有委托过这个。”
“每周六晚上播放,你一直都看的吧。”
甚尔说道:“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里唯一的电子设备是店主的那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