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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没想过这个——这种级别的人生规划问题一般都要靠另一个人来负责。

只是习惯性地觉得咒术师的房子最好买得大一些, 方便藏匿咒具之类的东西,会客,训练, 外加至少要放得下一头大象活动——他知道十种影法术练习到后期会是怎样一种闹哄哄又乱七八糟的场面。

虽然是天才,但这种术式很不省心啊……他看了一眼自家儿子,正在和一黑一白两只狗玩握手手的游戏。

似乎也不错。

自从阿镜痊愈之后,那些密不透风的暗杀似乎又倏尔销声匿迹, 似乎是知道了没办法击溃全盛时期的镝木镜, 终于决定藏匿爪牙,再寻办法。

这段时间里阿镜偶尔也会写些资料,大概是咒力的流动方式和运作技巧,作为手稿打算择日送回镝木家——甚尔不经意地问过内容,得到回答曰是对反转术式的一些心得经验, 等到他们都百年以后, 说不定会对未来的那些“镜”产生些有用的影响。

“我是平安时代以来的第一个喔。”

她看了看甚尔:“所以留下手稿是很有必要的。”

“咒术师的事情我是不太懂啦。”

甚尔在桌子旁边放下一盆橘子:“不过惠以后要去北海道那边生活吗?”

相较于东京和京都这两个咒术师活动的大本营,阿伊努咒术联盟的氛围能够稍微轻松一些, 不过工作压力倒是一样的大:那边的咒术师实力比起咒术界有一个台阶程度的下滑。

“至少学生时代还是待在东京吧, 这边的教育资源要好一些。”

阿镜想了想, 至少学校的质量要更高,而且可以自由选择升学型还是就业型的国中……札幌作为培养咒术师的土壤确实有点贫瘠, 虽然这座城市近些年来也发展得有模有样。

甚尔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她总是对的。

这一年里,因为伤病而隐退多年的前知名钢琴家阿字野壮介再度出现在新闻的边角当中, 据说他在乡下的小学里收了一名小男孩当作自己的学生。学生的名字叫一之濑海, 小学五年级, 打算参加今年的全日本学生钢琴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