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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字野壮介坐在不远处。

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个人——曾经日本第一的钢琴家,身边坐着一个没有任何特色的非术师女人。咒术师远超常人的听力让他很快弄明白了这几个人的身份,那个女人是参赛选手一之濑海的母亲,这次同期参加比赛的还有一个他的小伙伴,钢琴家出身的家庭,类比的话,可以理解为钢琴领域的咒术师大家族。

每首曲子三到五分钟,满满好几页的参赛者每个人准备两首曲目将比赛的时间拉得极长,甚至还分了上下半场。中场休息的时候现场提供付费购买的便当盒饭,直哉随便挑了个最贵的,一边吃一边观察阿字野壮介的情况。有好几个记者在围着他采访,他着重看了看对方的左手,上面瘢痕遍布,已经显然不能再继续弹琴了。

之后有个头发乱遭的小孩跑过来,远远给了自己母亲一个熊抱,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穿着最廉价的跨栏背心,让直哉更想皱眉:这就是最强所收下的弟子?

……就这?就这?

但作为咒术师的素质让他还没发作,比赛进行到下半场的时候,好不容易精心挑选远离人群的空位旁边一左一右地坐下了两个熟人。

“我们任务提前完成了!”

灰原神采奕奕地:“听辅助监督说你在这里!没想到真来听小朋友的钢琴表演啊,禅院同学!”

直哉:……

他真的懒得和这两个庶民咒术师解释,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他转过头去看七海建人,眼神责怪他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小伙伴拴好。

七海表情狰狞地回应:你以为我想来?

钢琴很美好,可惜欣赏钢琴声的家伙是个屑。

直哉对他同期生的怨念浑然不在意,他伸出两只手,习惯性地活动了一下手指,这时场馆突然暗了下去,新的表演要开始了。

周围的人有不少都屏息凝神,三个咒术师的观察力非同寻常,灰原眨着眼睛,很好奇地压低嗓音:“禅院同学就是为了听这个孩子的钢琴曲吗?”

登台的雨宫修平很沉稳地向所有人鞠躬,他是钢琴家雨宫洋一郎的孩子,对这种小比赛已经很熟练,一点也不怯场。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