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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自诩自己是个足够冷静的人,和五条悟相处的时候也往往扮演那个更年长的角色,哪怕他自己比五条悟其实还要小两个月:“您的意思是……?”

“动手之前想一想,究竟是谁会比较期待你这么做。”

阿镜简单明了地说道:“你的决定未必就是最优选择,甚至有可能很糟,等到你真的想要寻求捷径的那天再来联络我吧。”

夏油杰皱起眉头,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他看向对方,得到毫无畏惧的回应。

单只的、浅葱色的眼睛注视着他,视线跨越时间,最后停留在他的额头上。

隐隐约约又有想要流鼻血的冲动,她吸了吸鼻子,从甚尔的手里接过纸巾。

“咒术界是不会乐意见得两位特级私交甚笃的。”

她叹了口气:“悟作为五条家的当主,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都会代表御三家当中的五条势力。你觉得你们两个人加在一起,和直哉作为对比能够平衡吗?如果你觉得不能,那么你们周围的所有人,咒术界的所有人都得出一样的结论。”

“那有什么问题?反正我们都很强。”

五条悟脱口而出。

“如果只是够强就能解决问题的话,我们早就可以搬家进御苑了。”

阿镜说道:“但凡甚尔当初真的听信了对方的说法,又聪明一点懂得在咒具上涂抹烈性毒药,咱们现在就没办法安静地在这里聊天。”

如今难能可贵的日常,实际上走在无数的悬崖边缘。她很少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向别人展示,而只一点点,就足够让夏油杰露出惊骇的表情。

他很聪明。

只是也还很年轻。

年轻意味着经验不足和容易犯错,而过早获得的特级位置又意味着无论什么错误都会因为实力的强横而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