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夏油杰一时半会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是要打假赛还是真刀真枪地来一回,毕竟动真格的话,就算算上镝木镜和那个甚尔,说不定也会有人要没命——这是“我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程度的战斗。
而且说真的,修缮建筑物的钱才刚刚花出去,这钱虽然不是他自己赚的而是别人的友情拨款,浪费起来也实在让人有点心痛。
谁料五条悟一挑眉:“谁说要在这里打啦,直接去咒本界在东京的据点啊。”
不是让他出手吗?那就在他们的大本营,家门口,真刀真枪地打上那么一回。他现在搞事的心态十分明显,正好自己的挚友跳反去当表面反派,天时地利人和一应俱全,演戏的台本简直是现成的,不去演才有病。
这时候阿镜正好和甚尔一起赶到,前者明显也已经理解了五条悟的意图:“那就这样,夏油君装作逃窜战力不支的样子带着我们两个一起跑,然后再一起交战——甚尔手里的特级咒具还没还回去吧?都拿出来用。”
甚尔当然不会拒绝,能给咒术界上眼药的机会再多也不嫌多:“态度这么糟糕,小心被揍得头破血流。”
五条悟露出快乐的表情,他连“帐”都没有放,态度舒畅地轰掉了半边大楼。三个人打得声光效果惊人,普通等级的咒术师根本不敢接近,等到咒术界反应过来联合下帐,对外声称是瓦斯爆炸的时候,阿镜已经很愉快地用边津镜记录下了五条悟新学会的大招。
她甚至在配合甚尔和夏油杰的状态下用五条悟的术式打出了一发虚式对轰,直到夏油杰看了看已经破败不堪的地基,见好就收地带着大家一起提桶跑路。
……
丢人,太丢人了。
咒术界的上层据说是勃然大怒,然而这种无能狂怒并没有什么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他们能指责五条悟不够尽心尽力吗?对手是自己的挚友,连虚式都用了出来,可以说是毫不犹豫地下死手了,然而一打三对方还带了特级咒具,预测未来加咒灵操术以及天予咒缚的配制堪称无敌,而且对方绝对是有准备而来,刻意地在将战场往不妙的地方引导。
五条悟甚至为了增强演技,特意穿着那身被切得破烂的校服去开会,连额角上那点淤青都没用反转术式,以示自己已经尽力,放他们跑掉完全是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下场,而你们这群人实在太菜帮不上一点忙。
气吗?气就对了,拱火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这种结果嘛。
于是对于夏油杰的通缉虽然还高高悬着,但却再也没人去注意这个名存实亡的委托。咒术界之后开始将炮火对准御三家,说是混在其中的禅院甚尔是禅院家出身,结果直毗人迅速撇清,说是对方早在很早以前就已经从禅院家跑路,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联络,而且这人本身在禅院家就不招人待见,这些年来咒术师和诅咒师都有交游,从一开始就没服从过管理。
只要我没有素质,就不会被道德绑架;只要一开始就没服从过咒术界的管理,那这种管理就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