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予咒缚的话,这种程度的小伤对你来说只有半个小时就能恢复吧?”
直哉耸肩,“个人建议,理性地挑选你的挑战对手,不然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真希报以沉默,她的手背上青了一块,却仍旧紧紧握着木刀,自始至终都没有将它松开。
“眼神不错。”
直哉评价道,他冲着真希竖起大拇指,又狠狠地翻下去:“除了眼神以外的其它所有东西都不行。”
“要有更好的动态视力,更精准地观察对手的动作;要有足够快的速度,就算跟不上投射咒法,也要能够对大多数攻击做出及时的回应。”
“要适应各种各样的武器,□□协差,薙刀铊刀,蛇腹剑和三节棍,说不定还有符咒和棒球棍——自己连咒具都做不出来的蠢货就必须得学会有什么东西用什么,最好是捡到一块砖头贴上符都能杀咒灵。”
“别想着说什么“我已经很努力了”或者“我要加倍努力”之类的蠢话,对于咒术师而言努力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四十六亿年的地球里每一个生命都为了活下去而拼命努力,人人都能做到的事情有什么可以夸耀自满的,做不到这点的废物早都死光了。”
“没有才能的人想要跟上天才,就至少要先拿出来点足够突破生死的东西——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只是曾经见到过因此而很强的家伙罢了。”
他的视线自上而下,带着审视和忖度。
“你要先从学会正视弱者的力量开始。”
仿佛跨越时空,二十多年前的镝木镜正坐在如今已经荒败了的侧缘上,透过漫长的时间在和他对话。净手钵已经破败,庭院里长满荒草,浅葱色的眼睛微微弯起来,露出有些得意又有些了然的笑容。
那些话一定是为了现在这个时刻而说出口,阿字野壮介那个穿着跨栏背心光着脚的学生如今已经走向了波兰的肖邦钢琴大赛,而现在这个时刻,一定是需要他自己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那些从二十多年前传递到现在的话一定有其意义。
“——去咒术高专吧。”
直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