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是他允许过的——

他曾允许她直视法老,但必须是在榻上,或者坐在他膝上,而且必须是仰视。

提洛斯抬起脚,沿着民伕们为他搭建的小径,向前行走,越走越快。

他的双拳已经紧紧握起,阳刚之力在积聚。心底的野望腾空而起,令他瞬间如被火焚,随时可以被点着。

她……她理应柔顺地迎上来,用她软蛇一样的娇躯婉转缠绕,抚慰他那颗焦渴到几乎干裂的心。

而他,他要用力拽住她的秀发,逼迫她不得不向后仰,不得不一直仰视自己,仰视那不带半点怜惜的冷酷眼神。

那是他的女人,在他狂野的冲动面前,她只有婉转承受的资格。

可是现在,他几乎已经来到艾丽希面前,她依旧双膝笔挺,俏生生地站在原地,眼神冷静而镇定,唇边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提洛斯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就地要了她,在这粗陋的草席上,在这肮脏的泥地里,以最不堪的方式。

届时周围所有的人都只能把他们的头都埋到淤泥里去,免得看到任何不该看的、听到任何不该听的。

可就在这一刻,提洛斯忽然见到了站在艾丽希身边的森穆特。

森穆特正吃惊地望着法老,见到提洛斯的眼光转过来,他赶紧收敛眼光垂下头。

可是他那张肤色偏白的俊脸渐渐涨红了,一直红到了颈项。

这位大祭司似乎感知了法老在光天化日之下,丝毫不加掩饰的原始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