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罗脸色极其沉重,缓缓开口道:“我在送来服兵役的队伍里,见到了我的侄子,我哥哥的独子……”

埃及的募兵制度就是这样,远离家乡征战沙场,就意味着完全失去了对故乡的影响力,越是英雄的后裔就越是容易被人排挤——

韦罗兄长的独子,本不该继续服法老的兵役。可是韦罗的一家人却都没有选择。

营帐里的气氛沉重得几乎要凝滞。

索兰身后的士兵们,人人低着头,紧绷着脸,咬着牙,紧紧握着拳头。足见索兰刚才举的,并不是什么个例。

果然,索兰继续叫名字。

“斯卡拉——”

“马内托——”

“克劳狄——”

他每叫到一个名字,就有一名士兵大踏步上前,来到索兰身侧,毫无顾忌地抬起头直视法老,眼里喷着怒火。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边境军在埃及的东面、西面与南面,征战沙场,保卫国家,但他们却一直被这个国家所辜负。

“我王,我们对您并无不敬,也一如既往地忠诚于守护玛阿特所代表的秩序……”

索兰站在他们所有人跟前大声说出所有人的心声。

“但是,我们都发誓要拿回我们应得的——”

索兰向身后一指。